☆、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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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天淩看著看著，覺得周圍的世界好像變得虛無起來，只剩下朱曉曉一個人在眼前，她笑著，她漂亮的臉那麽美麗，大大的眼睛，翹翹的睫毛。
羽天淩有滿肚子的話想跟她說，想問她，然而現在卻什麽也說不出。她已經嫁人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自己再也不能擁入懷裏再也不能親吻她了，哪怕連看一眼都非常困難了。
“好了好了，我不騎了，我要下來，”朱曉曉嚷道。
巴圖停下來，笑著把她抱下馬。
“你看，夕陽，草原的夕陽也挺漂亮的。”巴圖指著天空對朱曉曉說道。
“嗯！”朱曉曉用手遮著額頭看著夕陽點頭道。
羽天淩騎在馬上，看著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看夕陽的背影，視線模糊起來......
“駕！”羽天淩調轉馬頭大喝一聲，用力一抽馬鞭，馬兒絕塵而去。
朱曉曉聽見聲音，心裏一楞，回過頭去，只見身後的高坡上一團飛揚的塵土，只聽得見漸漸遠去的馬蹄聲。
朱曉曉看了看，回過了頭。
白狐在後面看見羽天淩風一般的策馬而去，下馬，走到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一看，皺了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今天累了，謝謝你巴圖。明天我們繼續學。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回去洗澡了。”朱曉曉笑著說道。
“好。”
兩人轉過身離開了。
白狐一看，心裏一頓，怎麽兩人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去，進了不同的帳篷？
白狐想了想，心裏擔心羽天淩剛剛那個樣子，還是馬上追了上去。
羽天淩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任憑寒風刀一樣的刮在臉上。
腦子裏全是朱曉曉的樣子：她對自己燦爛的一笑，解下發帶；在屋檐上將她抱在懷裏；和她在夜風裏騎馬；在武當上第一次見她驚為天人的女孩子的裝扮；她在自己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和自己在小溪裏玩水；她的肚子疼幫她揉肚子；把她從黑風寨裏救出來，她趴在自己肩上哭；她窩在自己懷裏睡覺；第一次吻她；她唱歌給自己聽；在溫泉裏的旖旎風光；她來魑魅山莊找自己要忘憂草......
羽天淩幾乎是不眠不休的連夜趕路，馬兒都換了好幾匹。他已經無力再去想任何其他的東西，只想回家，家裏還有關心和愛自己的人。
一連趕了十天的路，快到家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寒風混著雨水迎面打到羽天淩的身上，他都渾然不覺。
一路的顛簸，一路的回憶，伴著羽天淩的心似乎都已經碎在了路上，撒了一地。
白狐遲疑了那麽一會，就跟丟了羽天淩，在後面一直追不到。
魑魅山莊裏，若水和羽天淩的父母正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羽天淩回來了。
大家高興的跑出去，只見被兩人攙扶著的羽天淩渾身半幹不濕的破舊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一片塵土；羽天淩的頭發也亂成一團，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眼睛浮腫，沒有光彩，渾身顫抖著，腳步虛浮，額頭上似乎還冒著汗。
若水瞪大了眼睛，淚水充滿了眼眶，她捂著嘴，不相信羽天淩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羽天淩的母親，一聲大喊：“天吶！這是怎麽一回事！淩兒！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啊？出了什麽事了？啊？”說著大哭起來，連忙跑過去拉著羽天淩。
羽穆爾皺著眉頭，罵道：“把他擡進屋裏！叫鬼醫來給他看病！這個死沒出息的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羽天淩被擡進了屋，她的母親伸出手在他額頭上一摸，發現燙的嚇人。
若水哭著，慌張著端著水跑進跑出，給羽天淩擦臉。
大家把羽天淩收拾幹凈以後放到床上，鬼醫給他診治一下，站起來說道：“大家不用著急，少爺只是疲勞過度，急火攻心，加上淋了雨受了風寒發高燒，吃幾服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並沒有受什麽傷，大家放心吧，都回去吧，別圍在這了。”
大夥一聽才放下心來，各自散開了。
羽天淩不知睡了多久，半夜裏醒來，發現若水正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淚痕猶在。
羽天淩覺得嗓子幹得冒煙，不由得咳嗽起來。
若水被驚醒，“啊，羽公子！你醒了！”
“若水啊，你怎麽在這？我想喝水......”
“喝水？好，馬上！”若水高興的轉身到了一杯水要餵給羽天淩喝，羽天淩攔住，“我自己來。”說罷，端著水一口氣喝掉。
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還要嗎？”若水問道。
羽天淩搖搖頭，“若水，我是不是病了？”
若水含著眼淚道：“羽公子......你都昏睡了兩天了，我好擔心，老爺和夫人也急壞了。”
羽天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休養了七八天後，羽天淩就痊愈了。只是大家發現原本開朗活潑的少莊主變得沈默起來，眼裏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白狐也回來了。
大家心裏都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誰也不敢提。
羽天淩正坐在太陽底下發呆，他的母親走了過來。
“淩兒，你好些了嗎？”
羽天淩點點頭。
“淩兒，你以後不要再去想那個公主了，她都嫁人了，你還想什麽呢。你看看若水，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你，人都清瘦了。淩兒，你為什麽不能對若水好一些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娘看著好難受......”說著，她抹起了眼淚。
羽天淩看著他的母親，心裏內疚萬分，卻疼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淩兒！娘不準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娘已經決定了，五月初八你就和若水成親！你不能辜負了她啊。”
羽天淩只覺得身心俱疲，無力再做什麽。他又想起大草原上快樂的曉曉，她笑的真美......
“淩兒！你聽見娘的話沒？”羽天淩的母親大聲問道。
“隨便......”羽天淩閉上眼睛，絕望的說，不帶一絲表情。
羽天淩的母親一聽，高興極了，“你答應了？是不是？好！太好了！若水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去告訴大家去，讓他們都準備起來！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說完，快速走開了。
若水得到消息以後，心裏猛然一陣喜悅，隨即又開始懷疑。
“夫人，少爺他真的答應了嗎？”
“哎，傻丫頭！男人的心遲早都會放到對自己好的女人身上的。我親耳聽見他答應的還有假，你放心吧！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羽天淩的母親高興的說道。
若水又高興起來，但是心裏卻惴惴不安。
她走出房間，來到羽天淩的房間裏，羽天淩正在窗前發呆。
“羽公子......”若水看著他，輕輕的叫道。
羽天淩轉過頭一看，又轉了過去。
若水站了一會，突然鼓起勇氣道：“羽公子真的答應......和我成親嗎？”
羽天淩半天不說話，突然不帶情緒的說：“你們決定了就好，我隨便。”
若水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麽個答案，羽天淩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刺痛了她。他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
“不管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都一樣的想要嫁給你，以前我從來不敢奢望。現在夢想成真了。但是為什麽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若水說著哭著跑了出去。
羽天淩轉過身，喉嚨滑動了一下，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垂下眼睛，握緊了雙手。
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白狐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羽天淩知道，那一路，白狐都跟著自己。
“你真的決定要和若水成親了？”白狐問道。
羽天淩呆了半響道：“母親會高興的，大家也會高興，這就夠了。”
“可是你自己不會高興。”
羽天淩不說話了。
白狐站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輕輕離開了。
魑魅山莊的人開始忙活了，他們的少莊主要大婚了。
布置的布置，采購的采購，裁衣的裁衣，寫請帖的寫請帖，忙的不亦樂乎。
十多天來，朱曉曉在名師的指導下，已經學會了騎馬。巴圖還專門送了她一匹汗血寶馬，珍貴無比。
朱曉曉高興極了。
朱曉曉正在摸著馬鬃，和巴圖說著笑。突然，小洛跑了過來。
“公主！從中原來了一封信，是給您的。”小洛說道，把信遞了過去。
“是嗎？難道是三哥的？好快呀，我前不久才寫了信給他呢！這麽快就回信了。”朱曉曉笑著接過來拆開一看，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拿著信的手似乎有些發抖，久久沒有說話。
小洛看到朱曉曉臉色不對，心裏正在疑惑，突然聽到朱曉曉說：“巴圖，看來我不能等到花開再走了，我要提前回去了。”
“出了什麽事了曉曉？”巴圖問道，“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朱曉曉搖搖頭，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我喜歡的人五月初八就要成親了......”
小洛在心裏吃了一驚，公主是在說魑魅山莊的那小子嗎？
巴圖一聽，楞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曉曉，他都要成親了，你還要趕回去幹什麽？不會是要去喝喜酒吧？喝喜酒也好，我陪你一塊去，然後咱們再一塊回來，你說好不好？”巴圖心裏很高興，心想，這下子有戲了！自己的機會來了！
朱曉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喝喜酒？誰說我去喝喜酒？”
“那......你該不會要去大鬧禮堂吧？”巴圖擔心道。
“我去搶親。”朱曉曉一字一句道。
巴圖和小洛被雷的目瞪口呆，過了半響，巴圖才說道：“你真的要那麽做？”
“嗯！巴圖，你等著，我帶他來草原看花開！”
巴圖怔了一會，苦笑道：“真希望你不成功。哎，我叫人幫你準備上路吧。”
一個時辰以後，朱曉曉已經坐到了回中原的馬車上了。
她命人全速前進，扳著手指算算，只有十三天了。
朱曉曉坐在馬車裏，低著頭。手裏的信已經被看了很多遍了，上面只寫著一句話：魑魅山莊少莊主將於五月初八和若水舉行婚禮。落款是白狐。
小洛悄悄擡起眼看了看朱曉曉，心裏有些不安。這一年多的接觸，小洛雖然只是個侍女兼保鏢的角色，但是她也是最貼近朱曉曉的。
公主的確跟別的公主與眾不同，她很有自信，很有愛心，而且對自己這樣的下人都非常好，從來沒有責備過自己。
小洛在擔心公主這次是不是會受到重大的打擊。
朱曉曉心裏卻在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他突然要成親了呢？他對自己已經失望了嗎？還是他已經愛上若水了？
他怎麽能這樣，在自己終於愛上他之後，他又退縮了。既然自己已經認定是他，那麽就絕對要去爭取回來！不能留遺憾。
朱曉曉看了看窗外，突然笑了笑。
她想起了倚天屠龍記裏的趙敏去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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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天淩有滿肚子的話想跟她說，想問她，然而現在卻什麽也說不出。她已經嫁人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自己再也不能擁入懷裏再也不能親吻她了，哪怕連看一眼都非常困難了。
“好了好了，我不騎了，我要下來，”朱曉曉嚷道。
巴圖停下來，笑著把她抱下馬。
“你看，夕陽，草原的夕陽也挺漂亮的。”巴圖指著天空對朱曉曉說道。
“嗯！”朱曉曉用手遮著額頭看著夕陽點頭道。
羽天淩騎在馬上，看著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看夕陽的背影，視線模糊起來......
“駕！”羽天淩調轉馬頭大喝一聲，用力一抽馬鞭，馬兒絕塵而去。
朱曉曉聽見聲音，心裏一楞，回過頭去，只見身後的高坡上一團飛揚的塵土，只聽得見漸漸遠去的馬蹄聲。
朱曉曉看了看，回過了頭。
白狐在後面看見羽天淩風一般的策馬而去，下馬，走到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一看，皺了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今天累了，謝謝你巴圖。明天我們繼續學。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回去洗澡了。”朱曉曉笑著說道。
“好。”
兩人轉過身離開了。
白狐一看，心裏一頓，怎麽兩人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去，進了不同的帳篷？
白狐想了想，心裏擔心羽天淩剛剛那個樣子，還是馬上追了上去。
羽天淩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任憑寒風刀一樣的刮在臉上。
腦子裏全是朱曉曉的樣子：她對自己燦爛的一笑，解下發帶；在屋檐上將她抱在懷裏；和她在夜風裏騎馬；在武當上第一次見她驚為天人的女孩子的裝扮；她在自己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和自己在小溪裏玩水；她的肚子疼幫她揉肚子；把她從黑風寨裏救出來，她趴在自己肩上哭；她窩在自己懷裏睡覺；第一次吻她；她唱歌給自己聽；在溫泉裏的旖旎風光；她來魑魅山莊找自己要忘憂草......
羽天淩幾乎是不眠不休的連夜趕路，馬兒都換了好幾匹。他已經無力再去想任何其他的東西，只想回家，家裏還有關心和愛自己的人。
一連趕了十天的路，快到家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寒風混著雨水迎面打到羽天淩的身上，他都渾然不覺。
一路的顛簸，一路的回憶，伴著羽天淩的心似乎都已經碎在了路上，撒了一地。
白狐遲疑了那麽一會，就跟丟了羽天淩，在後面一直追不到。
魑魅山莊裏，若水和羽天淩的父母正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羽天淩回來了。
大家高興的跑出去，只見被兩人攙扶著的羽天淩渾身半幹不濕的破舊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一片塵土；羽天淩的頭發也亂成一團，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眼睛浮腫，沒有光彩，渾身顫抖著，腳步虛浮，額頭上似乎還冒著汗。
若水瞪大了眼睛，淚水充滿了眼眶，她捂著嘴，不相信羽天淩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羽天淩的母親，一聲大喊：“天吶！這是怎麽一回事！淩兒！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啊？出了什麽事了？啊？”說著大哭起來，連忙跑過去拉著羽天淩。
羽穆爾皺著眉頭，罵道：“把他擡進屋裏！叫鬼醫來給他看病！這個死沒出息的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羽天淩被擡進了屋，她的母親伸出手在他額頭上一摸，發現燙的嚇人。
若水哭著，慌張著端著水跑進跑出，給羽天淩擦臉。
大家把羽天淩收拾幹凈以後放到床上，鬼醫給他診治一下，站起來說道：“大家不用著急，少爺只是疲勞過度，急火攻心，加上淋了雨受了風寒發高燒，吃幾服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並沒有受什麽傷，大家放心吧，都回去吧，別圍在這了。”
大夥一聽才放下心來，各自散開了。
羽天淩不知睡了多久，半夜裏醒來，發現若水正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淚痕猶在。
羽天淩覺得嗓子幹得冒煙，不由得咳嗽起來。
若水被驚醒，“啊，羽公子！你醒了！”
“若水啊，你怎麽在這？我想喝水......”
“喝水？好，馬上！”若水高興的轉身到了一杯水要餵給羽天淩喝，羽天淩攔住，“我自己來。”說罷，端著水一口氣喝掉。
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還要嗎？”若水問道。
羽天淩搖搖頭，“若水，我是不是病了？”
若水含著眼淚道：“羽公子......你都昏睡了兩天了，我好擔心，老爺和夫人也急壞了。”
羽天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休養了七八天後，羽天淩就痊愈了。只是大家發現原本開朗活潑的少莊主變得沈默起來，眼裏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白狐也回來了。
大家心裏都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誰也不敢提。
羽天淩正坐在太陽底下發呆，他的母親走了過來。
“淩兒，你好些了嗎？”
羽天淩點點頭。
“淩兒，你以後不要再去想那個公主了，她都嫁人了，你還想什麽呢。你看看若水，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你，人都清瘦了。淩兒，你為什麽不能對若水好一些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娘看著好難受......”說著，她抹起了眼淚。
羽天淩看著他的母親，心裏內疚萬分，卻疼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淩兒！娘不準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娘已經決定了，五月初八你就和若水成親！你不能辜負了她啊。”
羽天淩只覺得身心俱疲，無力再做什麽。他又想起大草原上快樂的曉曉，她笑的真美......
“淩兒！你聽見娘的話沒？”羽天淩的母親大聲問道。
“隨便......”羽天淩閉上眼睛，絕望的說，不帶一絲表情。
羽天淩的母親一聽，高興極了，“你答應了？是不是？好！太好了！若水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去告訴大家去，讓他們都準備起來！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說完，快速走開了。
若水得到消息以後，心裏猛然一陣喜悅，隨即又開始懷疑。
“夫人，少爺他真的答應了嗎？”
“哎，傻丫頭！男人的心遲早都會放到對自己好的女人身上的。我親耳聽見他答應的還有假，你放心吧！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羽天淩的母親高興的說道。
若水又高興起來，但是心裏卻惴惴不安。
她走出房間，來到羽天淩的房間裏，羽天淩正在窗前發呆。
“羽公子......”若水看著他，輕輕的叫道。
羽天淩轉過頭一看，又轉了過去。
若水站了一會，突然鼓起勇氣道：“羽公子真的答應......和我成親嗎？”
羽天淩半天不說話，突然不帶情緒的說：“你們決定了就好，我隨便。”
若水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麽個答案，羽天淩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刺痛了她。他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
“不管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都一樣的想要嫁給你，以前我從來不敢奢望。現在夢想成真了。但是為什麽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若水說著哭著跑了出去。
羽天淩轉過身，喉嚨滑動了一下，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垂下眼睛，握緊了雙手。
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白狐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羽天淩知道，那一路，白狐都跟著自己。
“你真的決定要和若水成親了？”白狐問道。
羽天淩呆了半響道：“母親會高興的，大家也會高興，這就夠了。”
“可是你自己不會高興。”
羽天淩不說話了。
白狐站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輕輕離開了。
魑魅山莊的人開始忙活了，他們的少莊主要大婚了。
布置的布置，采購的采購，裁衣的裁衣，寫請帖的寫請帖，忙的不亦樂乎。
十多天來，朱曉曉在名師的指導下，已經學會了騎馬。巴圖還專門送了她一匹汗血寶馬，珍貴無比。
朱曉曉高興極了。
朱曉曉正在摸著馬鬃，和巴圖說著笑。突然，小洛跑了過來。
“公主！從中原來了一封信，是給您的。”小洛說道，把信遞了過去。
“是嗎？難道是三哥的？好快呀，我前不久才寫了信給他呢！這麽快就回信了。”朱曉曉笑著接過來拆開一看，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拿著信的手似乎有些發抖，久久沒有說話。
小洛看到朱曉曉臉色不對，心裏正在疑惑，突然聽到朱曉曉說：“巴圖，看來我不能等到花開再走了，我要提前回去了。”
“出了什麽事了曉曉？”巴圖問道，“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朱曉曉搖搖頭，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我喜歡的人五月初八就要成親了......”
小洛在心裏吃了一驚，公主是在說魑魅山莊的那小子嗎？
巴圖一聽，楞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曉曉，他都要成親了，你還要趕回去幹什麽？不會是要去喝喜酒吧？喝喜酒也好，我陪你一塊去，然後咱們再一塊回來，你說好不好？”巴圖心裏很高興，心想，這下子有戲了！自己的機會來了！
朱曉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喝喜酒？誰說我去喝喜酒？”
“那......你該不會要去大鬧禮堂吧？”巴圖擔心道。
“我去搶親。”朱曉曉一字一句道。
巴圖和小洛被雷的目瞪口呆，過了半響，巴圖才說道：“你真的要那麽做？”
“嗯！巴圖，你等著，我帶他來草原看花開！”
巴圖怔了一會，苦笑道：“真希望你不成功。哎，我叫人幫你準備上路吧。”
一個時辰以後，朱曉曉已經坐到了回中原的馬車上了。
她命人全速前進，扳著手指算算，只有十三天了。
朱曉曉坐在馬車裏，低著頭。手裏的信已經被看了很多遍了，上面只寫著一句話：魑魅山莊少莊主將於五月初八和若水舉行婚禮。落款是白狐。
小洛悄悄擡起眼看了看朱曉曉，心裏有些不安。這一年多的接觸，小洛雖然只是個侍女兼保鏢的角色，但是她也是最貼近朱曉曉的。
公主的確跟別的公主與眾不同，她很有自信，很有愛心，而且對自己這樣的下人都非常好，從來沒有責備過自己。
小洛在擔心公主這次是不是會受到重大的打擊。
朱曉曉心裏卻在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他突然要成親了呢？他對自己已經失望了嗎？還是他已經愛上若水了？
他怎麽能這樣，在自己終於愛上他之後，他又退縮了。既然自己已經認定是他，那麽就絕對要去爭取回來！不能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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